雾岛眠

【杰佣】忏悔录

上天注定我是冷酷鸽子，私设混入，无脑意识流。
 @正牌限定罗斯夫人 儿子的点文。
最高形式he，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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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向神明忏悔，我有罪。

01.

火焰在壁炉中舒展，不时有火星炸裂的声响，温度逐渐上升温暖僵硬的关节。我坐在壁炉边的椅子上等待一个人，膝上平摊放置着一本书，身后的门悄无声息的打开，手中多了只冒着热气的瓷杯。

“杰克，听说你想见我。”神明淡淡开口，声调与他一般无二，我眼前不由浮现出他的影子，真是狡诈的神明。

“我很想他。”我说。

神明不语，大概是在等待我接着往下说，房间中的空气僵持不动，我兀自合上书，轻轻抚摸粗糙的封皮，封皮上字迹清秀干净，右下角写了奈布·萨贝达五个字。

“我有罪。”

02.

阁楼生锈的门被打开，我的脚步落在厚重的灰尘上留下清晰的足迹，书架上排列着整齐的资料袋，有名为美智子的、艾玛的、艾米丽的……等等。

我开始一份份翻阅档案袋，档案最后一栏都写着跨度不大的死亡年月日期，有一份除外。那一份资料至今未标注死亡日期，名字一栏写着他的名字，奈布·萨贝达。

我小心翼翼地重新锁上阁楼门，提着油灯寻找一处名为圣心医院的地方，在我已知的死亡信息中，一位名为艾米丽的医生是最后死亡的。我或许会在那里，碰见点不一样的东西。

于是我怀着这样的心理，碰见了奈布·萨贝达。他坐在医院门口的台阶上安静的目视前方，他看到我没有任何的惊讶，反而带领我走向一个墓碑。

艾米丽·黛儿，墓主人的名字。我礼貌性在墓前鞠躬以表敬意，随即我看见墓碑前放着园丁模样的小布偶，做工粗糙，同样堆着灰。

“我知道你会来找我。”他突然笑了，偏头注视着我，深情而又温柔，更多的是岁月沉淀后的悲伤。

他伸手触碰我，我所感知到的是一片冰凉，我明白了，他不是实体。

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语，又像是在对我说话，在阐述我听不懂的语言，“艾米丽想要和艾玛葬在一起，但是艾玛已经葬在军工厂了，她最后还是决定葬在医院。”

我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平和而又耐心，他依旧看出我的迷茫，嘴角微微抿成条上扬的线，不加掩饰的开心。

“欸，我真的好想抱抱你，但是不可以呢。”他笑道，眼底的光灿烂得要命。

心脏狠狠收缩刺激我的神经，我下意识伸手想揩去他眼角一点晶莹反光的泪水，实体与虚影交错而过，触碰到的只有空气。

他微微愣住，对我的举动表现出了一瞬的惊喜，很快他整理好情绪，慎重其事的说拜托我一件事。

“我已经活了太久没有实体了，我想葬在红教堂。”他顿了顿，“求你。”

医院上空的天灰蒙蒙连成一片，乌鸦盘旋着嚎叫哀鸣。他认真的向我比划红教堂的具体位置，告诉我要葬在哪里。他面对死亡表现得从容不迫，甚至带着解放的意味。

我答应了他的要求。

03.

奈布·萨贝达给了我一只盒子示意我打开，我发现里面装的是一枚戒指。

他说，“很久以前故人给我的，以后你帮我保管吧。”

我神差鬼使收下了那枚戒指，将它放在贴近胸口的内侧口袋中，我没有发现戒指上刻着的名字是JACK。

我和他就地而坐，我发现他的虚影越来越浅淡，他有些困倦，但还是强行打起精神回答我的问题。

我问：“为什么他们都死了？”

他沉默了一会回答：“这是一场游戏。”

我：“你呢？”

他：“……想见一个人。”

我：“见到了吗？”

他点点头，海蓝色的眼睛氤氲出一层浓稠的雾气。

“值得吗？”

他的身体已经剔透如薄冰，消失前的最后一个表情竟然还是笑。

“我真的，很喜欢他。”

04.

我凭着奈布·萨贝达的描述找到红教堂，将他葬在了红地毯附近的长椅边，木质的长椅有不少的刻字和刮痕。

有乱七八糟各式各样的表白，比如这一句：我要永远喜欢艾米丽，这句话后面刻了一颗心，署名是艾玛。

表白的刻痕被时间打磨的轮廓有些模糊，我发觉一旁的石墙上工整的刻着一些信息。

是关于庄园中的人，标有他们死亡的地点和死因，标得很详细，刻字刻满了好几面墙，我在一个墙角的工具箱中找到了一本笔记本，在封皮的右下角写着奈布·萨贝达。

这不是一本日记，姑且可以算作记事本，因为上面的内容在一遍遍提醒自己，庄园里还有谁谁谁，我不能忘记。

笔记停留在最后一页：对不起，我只记得你们的名字……我已经忘记了你们的样子……我为什么，还没有死？

很痛苦。

我无法想象他是怎样一个人独自生活在这里，脑海中熟悉的名字转为陌生，亲自将一位位同伴埋葬入土。

让我更不能想象的是，他究竟在等待谁，是什么人成了他支撑至今的动力。

我取出口袋中的笔，在笔记后添上一句我曾看到过的话。

当你思念一个人到极致的时候，他就会出现在你面前。

05.

在我走出庄园后的十个小时，因为煤气泄露导致我直接与年轻宝贵的生命说拜拜。

人死之前会有走马灯，你会重温一遍你的一生，而我的走马灯刷新打开了我遗忘的记忆。

奈布·萨贝达，是我的爱人。

庄园是个陷阱，所有人都在一点点变得虚弱，最先倒下的是盲女海伦娜·亚当斯，其次是红蝶美智子。

在机械师特雷西·列兹尼克倒下后，轮到了我。我见到了神明，他告诫我违背生死原则结果万分痛苦，我坚持要用我的生命换奈布可以活的更长久。

狡诈的神明。

我从未料到他承诺的活的长久是让以这样的方式，痛苦的人不是我，是奈布，现在又变成了我。

“为什么留下了我？”

神明笑了起来，语调轻松畅快，“很有趣不是吗？我的杰克先生。”

告诉奈布真相，并和他说我还会回来，我所交换的生命尽数用在他等待我的时间上。让我亲眼看着他消失，以陌生的视角，甚至剥夺我拥抱他的权利。

最后又是我来到神明面前忏悔。

“杰克？”

我的眼前突然多了一个人，他扑倒在我怀中，温热的鼻息不均匀的喷洒在我脸侧。

我按住他的头细细亲吻他，紧接着是预料之内的锋利刀刃刺入我心脏，怀中的人再一次悉数化为泡影。

“我忏悔，不该让你饱受痛苦。”

“我爱你，所以我忏悔，所以我现在跟你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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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要评论，评论的小可爱都是我的天使。
背光面那篇我……尽量补上。
冷酷鸽子绝不认输。